第 122 章
關燈
小
中
大
第 122 章
段婉倒吸一口冷氣, 瞠目結舌，嘴巴像被人封住了，心口一陣陣痙攣, 全身都被恐懼感包圍了。
“出……出什麽事了？”段婉感覺很不真實，連聲音都不像是從她嘴裏發出來的音調。
“人找到了, 不過是屍體，死了幾個星期了，都腐爛了。家屬認過了，是顧盼本人無疑。”
最可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，段婉手捂住額頭, 心臟都要停跳了。
“在哪裏……發現的，除了顧盼還有沒有……其他人？”畫面和聲音在段婉的世界裏像是被靜止住了，她怕心裏防線崩塌, 人會隨時暈倒，雙手死死按住吧臺的，才敢問出這句話。
“在農村沒人住的破屋裏找到的，暫時就發現她一個。”
暫時？就是很有可能還會有其他人出現？
老張就一句普通的回話，卻威力十足，段婉像是被卸掉全部氣力，她身子向後一仰，差點跌坐到地上。
老張眼疾手快, 一把拉住段婉的胳膊。段婉眼淚都差點落下來，劫後重生，卻無心慶祝，“幸好。”
“你在擔心你的朋友？”
段婉點頭, 並不否認，又問, “知不知道顧盼是怎麽出事的？自殺還是謀……殺。”
“不是我們隊負責的案子，在飯堂聽別的分隊同事說的，知道你惦記著這事，我下午有時間幫你打聽著，晚上再來店裏。”
段婉恢覆了精神，千謝萬謝過老張，他是特意翹班來告知她消息的。
老張走後，段婉心慌的厲害，店裏也沒有可以商量這事的人。
段婉越想越害怕，顧盼和趙玲玲幾乎是同一時間失蹤的，顧盼出了事，可玲玲去哪了？
她會不會也……
段婉一個人待不住，她踏著積雪，跑去公共電話亭，給王浩傳呼機留了口信。
三十分鐘後，王浩頂著大雪，出現在段婉的店裏。
段婉一見到王浩就邁開大步沖到他面前，拉著他的手臂，聲音都帶著哭腔，“張警官找到顧盼了，她死了。玲玲呢？她會不會也出事了？”
段婉店裏一個服務員，對這事知道的一知半解，嘴欠又忍不住發表看法，“兩人是一起不見了，現在死了一個，另一個肯定活不了。”
段婉一聽這話，心更沒底了，旁觀者清，結局早就註定了。
段婉身體抖動得像個篩子，王浩從未見過她如此驚慌失措的模樣，為了安慰她，把她摟在懷裏輕拍著她的肩膀安慰。
“別怕，有我呢。”隨後又對多嘴的服務員罵了一句，“滾蛋，幹你的活去。”
段婉來這裏後，唯一的朋友也生死不明，她努力尋找過，卻一無所獲，從未有過的挫敗感。
她表面裝成若無其事，其實心裏早已經千瘡百孔，承受著巨大的壓力。
老張帶來顧盼的死訊，成了壓垮段婉的最後一刻稻草。
她怕擔心都成了事實，更無法接受趙玲玲已經不在世上了。
面對王浩，段婉不想裝堅強了，只想做個柔弱的姑娘，找個人好好地發洩心中的郁結。
段婉由著性子，趴在王浩的肩頭痛哭流涕，哭夠了，情緒也算平穩下來。
“對不起，我太失控了，把你衣服都弄濕了。”段婉擦著桃核一般紅腫的眼睛，憨笑著掩蓋尷尬。
王浩摸了摸後腦勺，也憨笑著回應，“沒關系，我這衣服也正準備洗。”
看著段婉，此刻王浩也有些恍惚，她哭起來的樣子真是熟悉又陌生。
他還記得，以前未婚妻經常和他負氣，把她氣哭過後，抹眼淚的樣子與段婉一模一樣。
甚至連哭過後紅腫眼睛的“慘狀”，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。
剛穿過來時，王浩經常想起未婚妻，白天想，夜裏想，每時每刻都在惦念著她。
命運真是會開玩笑，在兩人感情最好的時候強行被分開。
可時間也是一劑良藥，若不是段婉這次情緒失控，讓王浩重溫舊夢，他都快忘記未婚妻長得什麽樣了，他真的很久沒想過她了。
王浩察覺到，他竟在不知不覺中把段婉的事，當成了頂重要的事情來辦了。
怕她委屈，怕她為難，知道她有事，扔下店裏的活，就急急忙忙跑來看她。
看見她哭，心裏就像有一百萬只螞蟻爬過去般的難受。
掙錢不再是王浩唯一擔心的事情了，何時能回去，他好像也不那麽在乎了。
意識到這一點，王浩心裏猛然一驚，甚至比此刻的段婉還狼狽。
他這是怎麽了？
以為能找到了意中人就一輩子不會變心了，難道他也不能免俗，犯了大部分男人的通病，見異思遷了？
王浩還拉著段婉的手安慰著，低頭瞟到段婉白皙細膩的手背皮膚，身體像是過了電，本能地抽出了自己的手。
段婉心思都在擔心趙玲玲，並沒註意到王浩尷尬的小動作。
王浩心裏動蕩不安，害怕與段婉有肢體接觸，他挪遠了椅子，保持安全距離，“你別擔心了，顧盼死了，不代表玲玲……也出事……事。”
這話王浩說了自己都不信，其實他與段婉的想法一樣，顧盼和趙玲玲是拴在一起的，顧盼出了事，趙玲玲生還的機會也不大了。
可他又不忍心見段婉難過，只能違心地說慌。
“老段你也別想太多了，張警官不是說晚上還來嘛，等他下班了，我們再問問具體情況。”
段婉抹了把臉上的淚水，她還要顧及自己在店裏的影響，強行忍住情緒，“也只能這樣了。”
等人的滋味真是難熬。
段婉盼著老張能早點出現，但又怕他出現，給她帶來最不想接受的結果。
一直等到晚上十點半，平日裏店裏都打烊了，老張終於回來了。
段婉早給老張準備好熱湯熱菜，人家義務放料給她，就算心情再煩躁，理應招呼妥帖。
王浩忙完了自己店裏的事，也過來陪伴段婉，比老張早五分鐘進來的。
王浩與老張之前在店裏也見過幾次，兩人之間沒有陌生感，王浩又是個自來熟性格，十分鐘的後，就以兄弟相稱了。
王浩給老張燙了白酒暖身子，酒足飯飽之後，老張講起了下午打探到的新情況。
“我借看到顧盼的驗屍報告，她是被謀殺的，致命傷是肺動脈破裂，兇手紮了她十幾刀，刀刀深至骨頭，臉還被刮花了，十個指甲都被拔了，看來小姑娘和兇手的積怨很深啊。”
雖然沒見過案發現場，但段婉和王浩都靠著想象，引發不同程度的心理不適。
段婉一聯想現場的血腥場面，胃內容物就忍不住往上頂。
老張身經百t戰，說起如此血腥的場面，還不忘向嘴裏扔花生米，花生米咬得嘎嘣脆，食欲毫不受影響。
段婉連咽了幾下口水，才能繼續問話，“張警官，兇手可能是女人嗎？”
“女人？”老張繼續嚼著花生米，嘴裏含著東西口齒不清楚，“不可能，二大隊開會研討過了，畫像已經鎖定了是男人，刀刀入骨，女人的手腕可沒那麽大的力氣。”
段婉暗自松了一口氣，兇手不是女人，起碼玲玲解除了嫌疑。
可另一個難題來了，如果玲玲不是兇手，她就極有可能和顧盼一起被綁架，顧盼遇難，玲玲會不會是第二個？
“張警官，顧盼像是被綁架過幾個月嗎？疑兇鎖定了嗎？有嫌疑人嗎？”
“我仔細問過了，小姑娘身上並沒有被綁架過的跡象。”
“失蹤多半年，體重在正常範圍，也沒出現營養不良的狀況，身上沒有被捆綁過的痕跡，也沒發現被毆打過舊傷痕，血液中沒驗出含有鎮定藥物。若是被綁肉票，總會占一樣。我懷疑她是鬧情緒，離家出走的可能性大。”
“她父母來認領屍體時也承認了，顧盼失蹤後，家裏發現丟失了大量的現金。這父母也真是糊塗，這麽大事居然瞞著公安，他們若是早點說，沒準小姑娘就不會死了。”
“哥，照著你分析的，顧盼有可能是有計劃的離開家裏的？她才十幾歲，女孩子在外闖蕩這麽久不太現實吧？”王浩瞥了一眼段婉，暗示著她可不可以繼續詢問。
王浩和段婉互遞眼神的小動作被老張捕捉得清楚，他職業嗅覺敏銳，見兩人神色有異，就猜到他們倆有事瞞著他，心裏就不爽快了。
“小王兄弟，你和老板娘有事找我，就是信得過我老張。但如果有事不想讓我知道，那這事我就不參與了。”
“張警官，你別誤會。”段婉見老張話裏帶著埋怨，忙解釋，“這事是我和王浩瞎猜的，沒有實際證據，怕冤枉了別人。”
“不介意的話，你說出來，我幫著分析分析。”
段婉沒保留地把這一個多月來，他和王浩跟蹤李大鵬，並找崔渺驗證過李大鵬說謊的事，都報備給老張聽。
老張聽得認真，中間沒問過一句話，等到段婉全部說完，才問了一句，“你說的李大鵬就是向你報信的，顧盼的小男友是吧？”
“就是他。”
老張抱起雙臂，一側嘴角向上一撇，點點頭，嘟囔著，“這小子，有點意思啊！”
本站無廣告，永久域名（danmei.twking.cc）
段婉倒吸一口冷氣, 瞠目結舌，嘴巴像被人封住了，心口一陣陣痙攣, 全身都被恐懼感包圍了。
“出……出什麽事了？”段婉感覺很不真實，連聲音都不像是從她嘴裏發出來的音調。
“人找到了, 不過是屍體，死了幾個星期了，都腐爛了。家屬認過了，是顧盼本人無疑。”
最可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，段婉手捂住額頭, 心臟都要停跳了。
“在哪裏……發現的，除了顧盼還有沒有……其他人？”畫面和聲音在段婉的世界裏像是被靜止住了，她怕心裏防線崩塌, 人會隨時暈倒，雙手死死按住吧臺的，才敢問出這句話。
“在農村沒人住的破屋裏找到的，暫時就發現她一個。”
暫時？就是很有可能還會有其他人出現？
老張就一句普通的回話，卻威力十足，段婉像是被卸掉全部氣力，她身子向後一仰，差點跌坐到地上。
老張眼疾手快, 一把拉住段婉的胳膊。段婉眼淚都差點落下來，劫後重生，卻無心慶祝，“幸好。”
“你在擔心你的朋友？”
段婉點頭, 並不否認，又問, “知不知道顧盼是怎麽出事的？自殺還是謀……殺。”
“不是我們隊負責的案子，在飯堂聽別的分隊同事說的，知道你惦記著這事，我下午有時間幫你打聽著，晚上再來店裏。”
段婉恢覆了精神，千謝萬謝過老張，他是特意翹班來告知她消息的。
老張走後，段婉心慌的厲害，店裏也沒有可以商量這事的人。
段婉越想越害怕，顧盼和趙玲玲幾乎是同一時間失蹤的，顧盼出了事，可玲玲去哪了？
她會不會也……
段婉一個人待不住，她踏著積雪，跑去公共電話亭，給王浩傳呼機留了口信。
三十分鐘後，王浩頂著大雪，出現在段婉的店裏。
段婉一見到王浩就邁開大步沖到他面前，拉著他的手臂，聲音都帶著哭腔，“張警官找到顧盼了，她死了。玲玲呢？她會不會也出事了？”
段婉店裏一個服務員，對這事知道的一知半解，嘴欠又忍不住發表看法，“兩人是一起不見了，現在死了一個，另一個肯定活不了。”
段婉一聽這話，心更沒底了，旁觀者清，結局早就註定了。
段婉身體抖動得像個篩子，王浩從未見過她如此驚慌失措的模樣，為了安慰她，把她摟在懷裏輕拍著她的肩膀安慰。
“別怕，有我呢。”隨後又對多嘴的服務員罵了一句，“滾蛋，幹你的活去。”
段婉來這裏後，唯一的朋友也生死不明，她努力尋找過，卻一無所獲，從未有過的挫敗感。
她表面裝成若無其事，其實心裏早已經千瘡百孔，承受著巨大的壓力。
老張帶來顧盼的死訊，成了壓垮段婉的最後一刻稻草。
她怕擔心都成了事實，更無法接受趙玲玲已經不在世上了。
面對王浩，段婉不想裝堅強了，只想做個柔弱的姑娘，找個人好好地發洩心中的郁結。
段婉由著性子，趴在王浩的肩頭痛哭流涕，哭夠了，情緒也算平穩下來。
“對不起，我太失控了，把你衣服都弄濕了。”段婉擦著桃核一般紅腫的眼睛，憨笑著掩蓋尷尬。
王浩摸了摸後腦勺，也憨笑著回應，“沒關系，我這衣服也正準備洗。”
看著段婉，此刻王浩也有些恍惚，她哭起來的樣子真是熟悉又陌生。
他還記得，以前未婚妻經常和他負氣，把她氣哭過後，抹眼淚的樣子與段婉一模一樣。
甚至連哭過後紅腫眼睛的“慘狀”，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。
剛穿過來時，王浩經常想起未婚妻，白天想，夜裏想，每時每刻都在惦念著她。
命運真是會開玩笑，在兩人感情最好的時候強行被分開。
可時間也是一劑良藥，若不是段婉這次情緒失控，讓王浩重溫舊夢，他都快忘記未婚妻長得什麽樣了，他真的很久沒想過她了。
王浩察覺到，他竟在不知不覺中把段婉的事，當成了頂重要的事情來辦了。
怕她委屈，怕她為難，知道她有事，扔下店裏的活，就急急忙忙跑來看她。
看見她哭，心裏就像有一百萬只螞蟻爬過去般的難受。
掙錢不再是王浩唯一擔心的事情了，何時能回去，他好像也不那麽在乎了。
意識到這一點，王浩心裏猛然一驚，甚至比此刻的段婉還狼狽。
他這是怎麽了？
以為能找到了意中人就一輩子不會變心了，難道他也不能免俗，犯了大部分男人的通病，見異思遷了？
王浩還拉著段婉的手安慰著，低頭瞟到段婉白皙細膩的手背皮膚，身體像是過了電，本能地抽出了自己的手。
段婉心思都在擔心趙玲玲，並沒註意到王浩尷尬的小動作。
王浩心裏動蕩不安，害怕與段婉有肢體接觸，他挪遠了椅子，保持安全距離，“你別擔心了，顧盼死了，不代表玲玲……也出事……事。”
這話王浩說了自己都不信，其實他與段婉的想法一樣，顧盼和趙玲玲是拴在一起的，顧盼出了事，趙玲玲生還的機會也不大了。
可他又不忍心見段婉難過，只能違心地說慌。
“老段你也別想太多了，張警官不是說晚上還來嘛，等他下班了，我們再問問具體情況。”
段婉抹了把臉上的淚水，她還要顧及自己在店裏的影響，強行忍住情緒，“也只能這樣了。”
等人的滋味真是難熬。
段婉盼著老張能早點出現，但又怕他出現，給她帶來最不想接受的結果。
一直等到晚上十點半，平日裏店裏都打烊了，老張終於回來了。
段婉早給老張準備好熱湯熱菜，人家義務放料給她，就算心情再煩躁，理應招呼妥帖。
王浩忙完了自己店裏的事，也過來陪伴段婉，比老張早五分鐘進來的。
王浩與老張之前在店裏也見過幾次，兩人之間沒有陌生感，王浩又是個自來熟性格，十分鐘的後，就以兄弟相稱了。
王浩給老張燙了白酒暖身子，酒足飯飽之後，老張講起了下午打探到的新情況。
“我借看到顧盼的驗屍報告，她是被謀殺的，致命傷是肺動脈破裂，兇手紮了她十幾刀，刀刀深至骨頭，臉還被刮花了，十個指甲都被拔了，看來小姑娘和兇手的積怨很深啊。”
雖然沒見過案發現場，但段婉和王浩都靠著想象，引發不同程度的心理不適。
段婉一聯想現場的血腥場面，胃內容物就忍不住往上頂。
老張身經百t戰，說起如此血腥的場面，還不忘向嘴裏扔花生米，花生米咬得嘎嘣脆，食欲毫不受影響。
段婉連咽了幾下口水，才能繼續問話，“張警官，兇手可能是女人嗎？”
“女人？”老張繼續嚼著花生米，嘴裏含著東西口齒不清楚，“不可能，二大隊開會研討過了，畫像已經鎖定了是男人，刀刀入骨，女人的手腕可沒那麽大的力氣。”
段婉暗自松了一口氣，兇手不是女人，起碼玲玲解除了嫌疑。
可另一個難題來了，如果玲玲不是兇手，她就極有可能和顧盼一起被綁架，顧盼遇難，玲玲會不會是第二個？
“張警官，顧盼像是被綁架過幾個月嗎？疑兇鎖定了嗎？有嫌疑人嗎？”
“我仔細問過了，小姑娘身上並沒有被綁架過的跡象。”
“失蹤多半年，體重在正常範圍，也沒出現營養不良的狀況，身上沒有被捆綁過的痕跡，也沒發現被毆打過舊傷痕，血液中沒驗出含有鎮定藥物。若是被綁肉票，總會占一樣。我懷疑她是鬧情緒，離家出走的可能性大。”
“她父母來認領屍體時也承認了，顧盼失蹤後，家裏發現丟失了大量的現金。這父母也真是糊塗，這麽大事居然瞞著公安，他們若是早點說，沒準小姑娘就不會死了。”
“哥，照著你分析的，顧盼有可能是有計劃的離開家裏的？她才十幾歲，女孩子在外闖蕩這麽久不太現實吧？”王浩瞥了一眼段婉，暗示著她可不可以繼續詢問。
王浩和段婉互遞眼神的小動作被老張捕捉得清楚，他職業嗅覺敏銳，見兩人神色有異，就猜到他們倆有事瞞著他，心裏就不爽快了。
“小王兄弟，你和老板娘有事找我，就是信得過我老張。但如果有事不想讓我知道，那這事我就不參與了。”
“張警官，你別誤會。”段婉見老張話裏帶著埋怨，忙解釋，“這事是我和王浩瞎猜的，沒有實際證據，怕冤枉了別人。”
“不介意的話，你說出來，我幫著分析分析。”
段婉沒保留地把這一個多月來，他和王浩跟蹤李大鵬，並找崔渺驗證過李大鵬說謊的事，都報備給老張聽。
老張聽得認真，中間沒問過一句話，等到段婉全部說完，才問了一句，“你說的李大鵬就是向你報信的，顧盼的小男友是吧？”
“就是他。”
老張抱起雙臂，一側嘴角向上一撇，點點頭，嘟囔著，“這小子，有點意思啊！”
本站無廣告，永久域名（danmei.twking.cc）